長寧區天山律師部分侵權被告的責任承擔

　　上海市長寧區天山律師提出在專利侵權訴訟中，侵權產品的制造者應當對侵權后果承擔全部責任。對于同一訴訟標的，多個主體實施了制造侵權產品的行為時，各侵權主體應向權利人承擔連帶責任。權利人可以選擇向全部或者部分侵權主體主張賠償，各侵權主體有義務對權利人承擔全部賠償責任。如果權利人因與部分侵權主體和解而獲得部分賠償，為避免權利人重復獲利，應扣除賠償金額，即其余侵權主體只對扣除的金額承擔連帶責任。

　　某全勝公司認為，天一公司、某半生公司、某紅燈公司未經許可，制造、銷售落入專利號為PL2015210112914.4、名稱為“床架卡扣結構”的實用新型專利（以下簡稱涉案專利）保護范圍的產品，信陽農林學院未經許可，使用落入涉案專利權保護范圍的產品，侵害了某全勝公司的專利權，故向河南省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訴訟，請求判令停止侵害并賠償經濟損失及維權合理開支20萬元。一審訴訟中，某全勝公司與天一公司達成和解，天一公司賠償某全勝公司9萬元，某全勝公司撤回對天一公司的起訴。
 

　　一審法院經審理認為，被訴侵權產品落入某全勝公司涉案專利權保護范圍。該被訴侵權產品由某紅燈公司制造并銷售給某半生公司，某半生公司銷售給天一公司，由天一公司最終銷售給信陽農林學院。某全勝公司未提供證據證明某半生公司及信陽農林學院明知某紅燈公司提供的涉案產品侵權，某半生公司及信陽農林學院的合法來源抗辯成立，一審法院據此對某全勝公司要求某半生公司、信陽農林學院賠償損失的請求不予支持。信陽農林學院將被訴侵權產品用于學生宿舍，停止使用可能造成不必要的浪費，故可不停止使用。一審法院判決某紅燈公司、某半生公司停止侵權，某紅燈公司賠償某全勝公司經濟損失10萬元，駁回某全勝公司的其他訴訟請求。
 

　　一審宣判后，某紅燈公司不服，向最高人民法院提起上訴。
 

　　最高法院二審認為，專利法中“制造專利產品”是指，做出或者形成覆蓋專利權利要求所記載的全部技術特征的產品。在委托加工專利產品的情況下，如果委托方要求加工方根據其提供的技術方案制造專利產品，則可以認定是雙方共同實施了制造專利產品的行為。本案中，某半生公司向某紅燈公司提供了制造被訴侵權產品的技術方案，某紅燈公司按照某半生公司的要求，制造了落入某全勝公司專利權保護范圍的被訴侵權產品。某半生公司與某紅燈公司并非買賣合同關系，而系委托加工合同關系，二者共同實施了制造、銷售被訴侵權產品的行為，應當基于同一侵權損害事實對全部侵權損害結果承擔連帶責任。一審判決關于某半生公司僅實施了銷售行為的認定有誤，在此基礎上，認定某半生公司僅需承擔停止銷售的責任，而以其合法來源抗辯成立為由免除其賠償損失責任，適用法律確有錯誤，應予以糾正。
 

　　關于本案的民事責任承擔，還需考慮某全勝公司在一審期間撤回對天一公司的起訴，僅對同一侵權事實中的部分侵權被告提起訴訟的情況。在專利侵權訴訟中，被訴侵權產品的制造者應當對侵權后果承擔全部賠償責任。針對同一訴訟標的，當多主體均實施了制造被訴侵權產品的行為時，各侵權主體應對權利人承擔連帶賠償責任。權利人可以選擇向全部或部分侵權主體主張賠償，各侵權主體均有義務對權利人承擔全部賠償責任。但是，特定案件中，無論是依據權利人遭受的損失、侵權人的獲利，還是法定賠償標準判定專利侵權損害賠償數額，權利人因同一訴訟標的應當獲得的損害賠償數額是確定的。如權利人因與部分侵權主體達成和解等原因已獲得部分賠償，為避免權利人雙重獲利，其已獲賠償的金額應當予以扣減，即，其余被訴侵權主體僅需對扣減之后的金額承擔連帶賠償責任。某全勝公司未舉證證明其因被侵權所受到的實際損失，或某半生公司及某紅燈公司因侵權所獲得的利益。
 

　　在二審期間某紅燈公司提交新證據的基礎上，根據在案證據可知本案的基本事實為：信陽農林學院招標采購學生公寓用的上下床，天一公司中標后與某半生公司簽訂購銷協議，并向某半生公司提供了被訴侵權技術方案，某半生公司又將該技術方案交付給某紅燈公司，要求某紅燈公司按照該技術方案制造被訴侵權產品。本案事實上存在兩個委托加工合同關系，即天一公司與某半生公司之間和某半生公司與某紅燈公司之間分別構成委托加工合同關系。因一審期間某全勝公司已與天一公司達成和解而撤回對天一公司的起訴，如何確定各方的責任，案件討論過程中形成了不同的處理思路。二審法院根據專利權的性質、侵權行為的性質、某全勝公司的維權合理支出，并考慮涉案被訴侵權產品的銷售金額、涉案專利床卡扣結構對被訴侵權產品的利潤貢獻率、某全勝公司的訴請等因素，酌定某全勝公司因本案侵權行為而應獲賠15萬元（含維權合理支出）。某全勝公司因本案侵權事實已從天一公司處獲得9萬元賠償，應當在某全勝公司應獲賠償的數額內予以扣除，故最高法院改判某半生公司與某紅燈公司在剩余6萬元的賠償金額內承擔連帶賠償責任。此外，某紅燈公司本應在一審訴訟期間提交其與某半生公司系委托加工關系的相關證據，但其至二審期間方予以提交，導致二審法院作出不同于一審的事實認定，并據此改判，某紅燈公司應當對其未及時提交證據的行為承擔相應的法律后果，故判令某紅燈公司承擔本案二審全部訴訟費用。
 

　　上海長寧區天山律師認為，本案應當撤銷原判，發回重審。理由是：程序上，一審法院同意某全勝公司對部分被告撤回起訴不當，存在程序違法。本案中天一公司系必要共同訴訟主體，本案的責任承擔需在追加天一公司參加訴訟的情況下才能查清事實一并處理。第二種意見認為，本案應當在厘清不同合同關系的基礎上，依據某紅燈公司的上訴請求，直接判定某半生公司與某紅燈公司應當承擔的侵權責任。經過討論，合議庭最終采納了第二種處理意見。理由是：

　　本案沒有發回重審的必要。一方面，天一公司并非必須參與本案訴訟的主體。在侵權糾紛領域，多個被訴行為人分別實施侵權行為造成同一損害時，可以基于訴訟標的的同一性以及防止判決沖突、保護當事人利益等政策原因構成必要共同訴訟。但多個被訴行為人分別實施侵權行為造成同一損害時，如果原告選擇對部分被告分別起訴，法院并不必然需要在特定訴訟中追加其他關聯主體參與訴訟。就本案而言，天一公司和某半生公司之間存在合同關系，某半生公司和某紅燈公司之間存在合同關系，二者雖然均指向同一個訴訟標的，相互之間具有關聯，但本質上是兩個可獨立存在的合同關系。天一公司是否應當承擔侵權責任以及如何承擔侵權責任，與本案某半生公司和某紅燈公司如何共同承擔侵權責任是兩個可分之訴。另一方面，根據本案的在案證據，本案并非必須將天一公司追加為被告才能查清全部案件事實，對各方的侵權責任作出準確劃定，也不存在事實不清證據不足，需要發回原審重新審理確認案件事實的情況。某紅燈公司的上訴請求也無針對天一公司的內容，僅要求某半生公司承擔賠償責任。因此，在上訴人請求的范圍內，依據二審查明的新事實，可對本案中涉及的某半生公司和某紅燈公司的民事責任作出判定，沒有發回重審的必要。
 

　　長寧區天山專利律師提示原審判決并不存在程序違法。某全勝公司基于其真實意思表示撤回對部分被告人的起訴，系當事人自由行使訴權，應予尊重。在現有法律框架下，既沒有禁止法院準許請求權人撤回對部分侵權人的起訴，也沒有必須追加其他侵權人參加訴訟的強制性規定，一審法院依據某全勝公司的申請，準許某全勝公司撤回對天一公司的起訴，并以某全勝公司的訴訟請求為基礎進行裁判，不存在程序違法。　

　　最后，在侵權損害賠償數額的判定方面，需符合填平原則的要求。鑒于在某一具體案件中，無論依據何種標準確定侵權損害賠償數額，權利人因同一訴訟標的應當獲得的損害賠償數額是確定的，也即，應當能夠基本填平其損失數額，同時要避免其獲得不應得的利益。比如，權利人因與部分侵權主體達成和解等原因已獲得部分賠償，如果不予扣減，則會使得權利人雙重獲利。本案在確定某半生公司和某紅燈公司應當承擔的賠償責任時，首先根據案情確定某全勝公司因本案侵權行為所應當獲得的賠償數額的總額，同時基于某全勝公司已因與天一公司達成和解獲得部分賠償的情況，扣減某全勝公司已獲賠償的金額，判令某半生公司和某紅燈公司僅需對扣減之后的金額承擔連帶賠償責任，在處理結果上，既符合法律規定，也兼顧了各方利益的平衡。   上海長寧區律師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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