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靜安區律師：在拼多多薅到的“羊毛”該退
法律頭條
2022-06-01 10:05:511438策法網
【導讀】上海靜安區律師對在拼多多薅到的“羊毛”該退么？有著怎樣的看法你呢？
上海靜安區律師對在拼多多薅到的“羊毛”該退么？有著怎樣的看法你呢？
新聞消息：20號凌晨，拼多多出現巨大漏洞，用戶可以領取100元無門檻券。大批用戶“薅羊毛”，利用無門檻券來充值話費、網傳拼多多損失200億元。20日中午，拼多多發布官方聲明稱，已向公安機關報案，并且辟謠沒有損失200億元，實際資損大概率低于千萬元。據“拼多多”官方回應，此次漏洞是“有黑灰產團伙通過一個過期的優惠券漏洞盜取數千萬元平臺優惠券，進行不正當牟利。”對于黑灰產團隊其涉嫌構成破壞計算機信息系統罪還是構成盜竊罪筆者就不討論了，畢竟這與大眾無關，大眾關心的是“薅的羊毛”是否需歸還？
大眾心理肯定覺得“關我屁事”，又不是我的錯，為什么要我退還？不當得利？沒這個漏洞我還不充話費了呢，由此造成的損失又由誰來負責？
消費者是否構成不當得利？不當得利，是指沒有合法依據，有損于他人而取得利益。消費者通過消費券確實取得了利益，拼多多系統漏洞也確實造成了自身的利益損害。因發放消費券是黑灰產團伙的不法行為造成的，確實不是拼多多自身行為，故可以認定沒有合法依據。因發放消費券非拼多多商務經營者，故本案不能適用《電商法》第四十九條（電子商務經營者發布的商品或者服務信息符合要約條件的，用戶選擇該商品或者服務并提交訂單成功，合同成立。當事人另有約定的，從其約定。）之規定，更無須討論合同效力的問題了。
在這里補充一句，合同法不同于侵權責任法，合同法并不以過錯為追責原則，合同雙方是否具有過錯并不是合同法所考慮的。如合同法規定的可撤銷合同中規定因重大誤解訂立的、在訂立合同時顯失公平的可撤銷。重大誤解是否是有過錯？顯然在合同訂立時合同一方肯定是有過錯的，不然怎么會有重大誤解？但合同法給你糾正錯誤的機會。
指望電信公司（包含電信、移動、聯通三家的概念）退還？關于電信公司、商家、消費者三者構成雙重合同關系。商家與消費者之間屬贈與合同關系，消費者與電信公司之間屬買賣合同關系。消費者與電信公司之間合同關系是否有效不以消費者與商家之間之間的贈與關系是否有效基礎，故拼多多要求電信公司歸還已充值的花費沒有法律依據。
那本案拼多多損失如何挽回？拼多多可以學去年騰訊視頻“0.2元開通VIP” 自掏腰包為錯誤買單。但拼多多既然已報警，顯然是不愿獨自承受這種后果。本案的損失其實應當由黑灰產團伙承擔。假設本案的黑灰產團伙構成盜竊罪，所有的非法消費券應當認定為是其盜竊行為造成的損失，而消費者“渾水摸魚”的行為可理解為黑灰產團伙盜竊財產的“拾得行為”。所以本案拼多多可以要求黑灰產團隊承擔損失，黑灰產團伙可以要求消費者返還不當得利。至于拼多多與消費者之間，筆者認為并沒有返還請求權。
最后說一句看到搜狐新聞對本案的一個新聞，關于拼多多服務條款中的第五條格式條款，主要內容是用戶守則中的禁止行為：使用拼多多平臺外掛或利用拼多多平臺當中的BUG來獲得不正當利益。
搜狐咨詢的律師是如此回答的：拼多多所提供的格式條款是否有效，需要結合其是否盡到了提示說明的義務、是否免除自身責任、加重了對方責任等情況具體判斷。
上海靜安區律師與搜狐咨詢的律師對“利用”二字的理解可能有所偏差，上海靜安區律師認為本案“薅羊毛”的消費者并沒有“利用bug獲取不正當利益”行為，消費者只是單純的領券行為，他們并不知曉系統存在bug，利用系統bug的是黑灰產團伙。利用外化和利用平臺中的bug顯然是故意行為，本身其主觀目的都不純，這種情況簽訂的合同還能認定為有效合同？
那么，黑灰產團伙會不會要求領券的消費者返還財產呢？對此，你怎么看？
文章引自微信公眾號【法律案例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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