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兄妹因照顧癡呆老母起糾紛

　　上海贍養糾紛律師提醒，根據中國2015年的人口普查統計，中國65歲及以上的人口占10.47%。根據聯合國的新標準，65歲的人口占總人口的7%，這意味著該地區已經進入老齡化社會。毫無疑問，中國已經進入老齡化社會。

　　【案情簡介】

　　鄭阿姨出生于1932年。她和丈夫有四個孩子，分別是趙大哥、趙二姐、趙三姐和趙四姐。1960年左右，鄭阿姨去精神病院治療。出院后，鄭阿姨拒絕吃藥，意識清醒，但智力嚴重受損。自2015年以來，鄭阿姨的記憶力急劇下降，完全喪失了工作能力，需要專人照顧。

　　因為鄭阿姨只認識她的孩子和家人，趙家的四個兄弟姐妹同意輪流照顧四個人，每個人照顧一周。在過去幾年的護理過程中，盡管兄弟姐妹之間偶爾會有一些矛盾，但他們仍在盡最大努力照顧母親。2018年7月的一天，這是趙四姐照顧的最后一天。輪到趙三姐照顧她了，但趙三姐沒有及時來接鄭阿姨。趙四姐自己把母親送到趙三姐家。因此，雙方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此后，趙四姐聯合趙二姐對付趙三姐，拒絕繼續照顧鄭阿姨。趙大哥多次勸說他。三姐妹不能爭論，沒有人會讓步。在絕望中，趙大哥不得不承擔起照顧母親的責任，趙三姐也會幫助照顧她。但是鄭阿姨非常想念她最小的女兒趙四姐。她經常獨自跑出家門，在街上到處找趙四姐。當兄弟姐妹之間發生爭執時，正值仲夏。鄭阿姨只想讓趙四姐給她洗澡。由于協商不一致，老太太已經20多天沒有洗澡了。

　　無奈之下，趙大哥聯合趙三姐，委托上海贍養糾紛律師提起贍養糾紛訴訟，希望通過法院的規定，促使趙二姐和趙四姐正常履行贍養母親的義務，讓母親度過一個平靜的晚年。

　　【辦案經過】

　　由于鄭阿姨是一名癡呆癥患者，本案存在許多程序障礙。在第一次起訴中，法院不承認趙大哥與街道辦公室簽訂的監護協議，也不承認其監護人的身份。我們在法庭上撤回了訴訟，并立即啟動了申請公民無民事行為能力的特殊程序。鄭阿姨被認定為無民事行為能力后，法院指定趙大哥和趙四姐為鄭阿姨的監護人，趙大哥可以代表母親鄭阿姨起訴。在第二次起訴中，由于趙大哥是鄭阿姨的法定代理人，不適合擔任被告，他只起訴了不贍養母親的趙二姐和趙四姐。后來，根據法院的要求，趙三姐成了被告。

　　在訴訟過程中，首先，趙姐姐說她患有精神疾病，不能親自照顧母親。我們要求在法庭上進行精神評估；后來，趙姐姐說，她每月將數百元的贍養費轉入母親的賬戶。我們在法庭上指出，銀行賬戶是由趙姐姐自己控制的。經過幾輪對峙，對方沒有借口推卸贍養義務，但主審法官指出，本案程序存在缺陷。作為監護人，趙姐姐不應該成為被告。她建議撤回訴訟，并在撤銷監護人資格后重新起訴。。。看到案件的結束還很遙遠，主審律師從理性的角度向主審法官提交了20多頁的補充意見，最終得到了法官的認可，我們的要求得到了支持。

　　【案件結果】

　　被告趙二姐、趙三姐、趙四姐作為贍養義務人，與趙大哥輪流照顧原告鄭阿姨。每周一次，下一個贍養人負責從上一個贍養義務人處接鄭阿姨。在此期間，鄭阿姨的生活費和醫療費用由贍養義務人承擔；被告趙二姐、趙三姐、趙四姐分別向原告鄭阿姨支付了1600元的司法鑒定費。

　　【律師說法】

　　這個案子很特別。原告是癡呆癥患者，屬于無民事行為能力人。在具體的贍養方式上，老太太年老癡呆，需要孩子親自照顧，但有的孩子建議免除支付贍養費的責任；在具體的法律程序中，由于老太太沒有民事行為能力，需要先指定監護人，但監護人也是贍養義務人。如何確定其法律地位，沒有明確的法律規定和實踐經驗作為支持，這也給法官的判決帶來了巨大的挑戰。在處理本案的過程中，有兩個法律問題值得深入討論和思考。

　　首先是如何履行贍養義務。這個案子很特別。這位老太太患有老年癡呆癥。雖然她沒有民事行為能力，但她意識清醒。她不承認保姆，只承認家人的照顧，這更難照顧。我們的主張是四個孩子輪流照顧他們，但另一方建議以每月支付贍養費為由免除個人照顧的責任。這是否符合法律規定。

　　中國《老年人權益保護法》規定，經老年人同意，只要協議不違反法律規定和老年人意愿，贍養人就可以就履行贍養義務簽訂協議。換句話說，只要其他受撫養人同意，老年人承認贍養計劃不違反法律規定，就可以通過支付贍養費來免除個人照顧的責任。在司法實踐中，即使雙方達成協議，如果客觀情況發生變化，如果原本健康的老人突然行動不便，或者老人提出需要受撫養人親自照顧的要求，贍養計劃也可以修改。在這種情況下，趙大哥作為受撫養人和老人的法定代理人，明確表示必須輪流照顧四個人，這顯然可以得到支持。

　　在案件審理結束時，主審法官說，本案有兩名監護人，一名是原告，另一名是被告。程序中可能存在缺陷。建議再次遵循這個過程。此時，該案經歷了400多天的拔河，居委會的多次調解無效。四名法官參與了四起案件，如贍養糾紛、無民事行為能力人員認定、指定監護人等，并開始了兩次精神評估。由于監護人的訴訟地位，他們不得不重新開始，這顯然是我們不想看到的結果。

　　最后，我們向主審法官提交了一份補充意見書，詳細闡述了監護人可以作為被告的法律和合理依據。對于主審法官提出的起訴必須得到兩名監護人的一致同意，以及監護人趙四姐不能成為被告的意見，我們指出沒有法律規定所有監護人必須共同提起訴訟。從現實的角度來看，法院一開始就指定了兩名監護人，讓他們相互監督，以更好地保護老太太的利益，監護人之間的監督只能通過訴訟來實現。如果監護人必須在起訴前達成協議，這顯然是一個死循環，違反了法院指定兩名監護人的初衷。對于監護人是否可以作為被告，我們認為支持糾紛的合格主體是支持義務人。作為支持義務人，趙四姐忽視了自己的義務，應該是合格的被告。

　　【案外說案】

　　上海贍養糾紛律師提醒，根據中國2015年的人口普查統計，中國65歲及以上的人口占10.47%。根據聯合國的新標準，65歲的人口占總人口的7%，這意味著該地區已經進入老齡化社會。毫無疑問，中國已經進入老齡化社會。

　　贍養老人是每個孩子的法律義務。當子女拒絕承擔義務時，老人可以先請求親友，基層組織可以介入調解。如果調解失敗，他們可以向法院起訴。然而，當老年人年老或患有癡呆癥和殘疾，他們的配偶也患有癡呆癥、殘疾或死亡時，情況變得特別復雜。

　　根據《民法通則》，成年監護人的第一順序是配偶，第二順序是父母和子女。因此，當配偶不能擔任監護人時，子女進入監護人的替代范圍。在贍養費糾紛中，子女扮演兩個有點沖突的角色：贍養費債務人和監護人，這使得法院很難在處理類似案件時做出決定。除了法官和律師的支持外，更重要的是，兄弟姐妹基本上可以達成共識。

　　在老齡化問題同樣嚴重的日本，為了解決監護人未能履行監護職責、濫用監護權而受到侵犯的問題，他們引入公共權力干預，加強監督力量，積極推動第三方監護的實施，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公共權力監督是指通過建立監護人的方式對監護人進行實際監督。當親友擔任監護人時，第三方擔任監護人，反之亦然。第三方監護是指以律師為代表的專業人員和以親友為代表的普通公民擔任監護人。該系統可以避免監護人和支持義務人之間的角色沖突。中國民法通則對第三方監護有原則性規定，需要在實踐中積累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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