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刑事訴訟辯護律師談原生家庭也會出現性侵

　　從一起令人震驚的性侵案件中，談出身家庭的六個真相。
 

　　Part.1。

　　今年1月，一個特別震驚的案件淹沒在互聯網的喧囂中。上海刑事訴訟辯護律師哭了。

　　河南省自由貿易試驗區鄭州區人民檢察院批準逮捕一名名猥褻罪批準逮捕一名叫唐某濤的男子。隨后，鄭州市公安局鄭東分局執行了逮捕令。告訴唐某濤的不是別人，而是他的親生女兒顧文文（筆名）。所有這些都將從2021年12月的會議開始。
 

　　Part.2。

　　2021年12月，與父親多年未見的顧文文主動與父親見面。在這次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對話中，顧文文很難回憶起自己長大后不忍心讀書的過去，并問父親：你，你侵犯了我嗎？面對女兒的詢問，56歲的唐某濤不得不親自承認，女兒年輕時，他性侵了她，包括侵入性行為和多次觸摸未成年女兒的隱私。

　　顧文文記錄了整個對話過程。五天后，顧文文和母親劉昌（筆名）帶著錄音證據到鄭州市公安局鄭東新區分局報案。經過12年的隱藏，發生在家庭內部的性侵案從私人疼痛上升到公共權利審判。

　　在這場交織家庭和傷害、鮮血和罪惡、孝道和綁架的悲劇中：保護者變成了惡魔，變成了性侵犯者。受害者，應該被照顧，但生活在地獄里。家庭，不再是一個溫暖的港口，而是一場噩夢的來源。所有這些，也從顧文文父母的婚姻變化開始-
 

　　Part.3。

　　1998年，在深圳工作多年的醫生唐某濤與在河南老家的妻子劉暢離婚，女兒顧雯雯跟隨母親。法院裁定，某濤每月給女兒150元撫養費。但判決生效后，湯某濤拒絕付款。顧雯雯，一個少年天才，12歲考上重點高中，15歲考上大學。進入大學后，學費激增，單憑母親劉暢的能力，已無法支付。顧雯雯向父親要學費，得到了這樣的回答：想要錢，就去深圳找我。

　　就這樣，大一寒假，顧雯雯去了深圳，住在父親的宿舍里。女孩已經知道男女不一樣了，所以她晚上睡覺時穿著秋衣。但睡著后，她感到有人躺在她身邊，摸著她的胸部。她不敢反抗，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樣的危機。醒來后，她打電話給母親劉暢。

　　結果，母親這樣回答她：那是你的父親，沒事。生活在經驗主義中的母親無視她的幫助。正在成為獸的父親，一次又一次地把爪子伸向花骨般的女兒。
 

　　Part.4。

　　不久，從醫的唐某濤，以發現女兒顧雯雯患有霉菌性陰道炎為由，給女兒患處塞栓治療，療程超過20次。他對女兒說：你太小了，自己塞藥會刺破處女膜，以后不好結婚，爸爸來幫你。顧雯雯很害怕，但她不知道如何拒絕父親的要求，又給母親劉暢打了電話。母親的回答是:他是你的父親和醫生，沒關系。

　　唐某濤發誓要對女兒說：放心，我對你只是醫生對病人的態度，我會很小心的。但顧文文明顯感到不對勁，因為父親每次塞藥時間都很長，除了藥，還塞進了手指。智商高但心智不成熟的女孩在極度羞恥中懷疑父親的做法。但是她身邊沒有人能求助。
 

　　Part.5。

　　女孩把這種羞恥埋在心里，回到學校，努力學習，18歲考上研究生。這時，父親湯某濤因急性膽結石，做了手術。他聯系女兒陪床照顧，并將其視為支付研究生費用的交換條件。顧雯雯害怕，但她覺得也許父親也愛她，不會再做不合適的事了，于是她去了。

　　晚上，生病的父親在醫院的病床上猥褻了她。幾周后，在姑姑家，父親正式強奸了她。當時顧雯雯已經長大了。然而，面對自己父親的侵害，她不知道該告訴誰，誰會相信她；誰會幫助她，誰會支持她；誰會要求公平，誰會給她公平。在極度恐慌和極度分裂中，她勸說自己:他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我不能傷害他。這種自我綁架的孝順和自我馴服的催眠并沒有讓她感覺更好，而是把她推向了抑郁癥崩潰的深淵。

　　Part.6。

　　遇到侵權，卻從未放棄自己的顧文雯，讀完研究生，走向社會，有一份體面的工作。但在成長過程中，親生父親的性侵一直是她不敢也不愿面對的最深的創傷。她患有心理疾病，曾經在戀愛中陷入困境。顧雯雯的抑郁癥診斷。

　　隨著經驗的增加和心智的成熟，這個才華橫溢的女孩被記憶所苦，被過去所困，最終在無法忍受的精神創傷中得到了證實:父親多次侵害她，不是為了她好。惡意是犯罪，是世界上最秘密、最可怕的家庭戰爭。它玷污了一個孩子最原始、最重要的信任。它觸及了人類道德的底線。它把一個女孩囚禁在羞恥的中心，不能走向未來，不敢回顧過去，不能原諒和接受自己。

　　但是，這個女孩已經長大了。她在身體、精神和知識上都成長為成年人。她必須和過去分手。她想保護內心的孩子。她想讓自己今天回到過去，拯救在黑暗中哭泣的小女孩。她決定收集證據，報告案件，指出審判的武器，名義上是她的父親，實際上傷害了她最深的人。
 

　　Part.7。

　　這是一場艱難的戰爭。顧文文拿著證據向公安機關報案后，家里很多人都把她當惡人、歹人、白眼狼、不肖子孫。

　　給她洗腦：他畢竟是你的父親。親情大于一切。他生了你，養了你。這一次，顧雯雯不再被任何人情感勒索。在過去的幾年里，她只是聽了太多這樣的說教，天真地認為自己的父母是為了孩子的利益，并把年輕的自己交給父親肆意蹂躪。現在，她要聽從內心的聲音，拋開這些迂腐的馴化，把自己從地獄里救出來，從陰影里到陽光下。
 

　　Part.8。

　　2021年12月27日，顧文雯報案后，父親湯某濤被拘留。顧雯雯的三叔非常生氣，發了一串聲音和文字，要求顧雯雯在學習期間收回她的費用，并指責她：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待你父親？顧雯雯憤怒地轉給三叔5萬元。一筆勾銷，以及被血緣蒙蔽后不分是非的親情。與三叔溝通。得知此事后，母親劉暢譴責女兒：為什么要還錢？顧雯雯又生氣了：媽媽，你什么時候真的在乎我的尊嚴？

　　從15歲到27歲，從受傷的小女孩到反擊的大女孩，顧文文終于學會了生氣，一次又一次地對傷害她的人說不。憤怒不可恥，不孝順，不良心。憤怒是積壓的委屈，是邊界的捍衛，是自我的確認，是力量的崛起。從懦弱到勇敢，從取悅到自信，從抑郁到康復。憤怒的受害者是有救的。
 

　　Part.9

　　父親湯某濤被批捕后，顧雯雯坐飛機去了埃塞俄比亞。她在那里有工作。早慧又勇敢的女孩，在27歲的年紀，已經擁有了很多同齡人無法企及的成功事業、豐厚收入。打完了這場遲到的仗，討要了屬于她的那份公平，她才能全身心地奔赴新生。

　　幫顧雯雯維權的律師萬淼焱說，她見過太多像顧雯雯這樣的女孩，將性侵創傷視為不可逾越的傷害，一輩子都走不出心理的陰影。顧雯雯做到了，她值得擁有世間的一切美好。她親手把傷害她的人送進了監獄。哪怕那個人是她的親生父親。哪怕她為此要承受世俗的審判和質疑。在情感綁架和捍衛自我中，她選擇了后者。這對有著原生家庭性之傷的孩子，是多么不易，又多么讓人敬佩。
 

         6個疑問和答案

　　第一，她為什么不逃？

　　上海刑事訴訟辯護律師想，不少讀者讀到顧雯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親生父親性侵的那段往事時，一邊替女孩疼痛，一邊譴責人渣父親，一邊也會不解：“孩子，知道他是畜生，你為什么不遠離他？為什么還要給他機會，讓他傷害你？”

　　原生家庭的真相之一，就是弱小的孩子，沒有選擇權，他們必須依靠父母生存下去。為了活下去，得到求學的機會，得到生存的條件，幼小的孩子為了適應環境，不得不把一切過錯攬到自己身上，并把父母的不當養育合理化。“兒童無法選擇他們的父母。兒童只能讓他們的行為適應他們的家庭，才能活下去。因為，父母就是兒童的‘權力部門’，兒童只能依賴他們的養育者。”這是心理學家范德考克在《身體從未忘記》中的論述：那些在原生家庭遭遇暴力、羞辱、性之傷和情感綁架的孩子，不是不知道逃跑。

　　而是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合理化父母的言行，讓自己服從。成年的我們，不能站在想當然的角度，苛責一個被原生家庭傷害的孩子，當年為什么不好好保護自己。就像顧雯雯，她自幼失去父愛，非?？释赣H的關照。她懷著愛奔向父親，也并不清楚別人家的女兒，都如何和父親相處。當父親觸摸她的身體，對她性侵害，甚至強奸時，她一邊非常羞恥，一邊還合理化父親的行為：“他是我爸爸啊。”直到，她認識到這是傷害，并決定反擊。
 

　　第二，她能不能忘記？

　　顧雯雯有了賺錢能力后，已經很多年沒有和父親見面。她跌落心理創傷，不愿看見父親。因為一看見他，疼痛羞恥的記憶就會蘇醒。

　　那么，肯定有人要問了：“她能不能就此忘記，放過父親？”

　　答案是：不能。

   　如果，我們假裝看不見心靈中原生家庭的傷口，那么我們就永遠無法得到真正的治愈。未被正視和處理的原生家庭之傷，就像一個潘朵拉的盒子，一不小心打開，里面的悲傷、羞恥、怨恨和憤怒，就會像潮水般把我們淹沒。所以，治愈原生家庭之傷的路，從來不是逃避和美化，而是直面和真實。

　　顧雯雯如此，你我也如此。我們多少人，在自己結了婚，當了父母后，不斷受傷，不斷重復父母的不當養育，不斷跌落同一條河里，在習得性無助中，一次次悲哀地發現：自己越來越像父母，包括最“壞”的那一面。

　　為什么？因為，那里藏著未被治愈的原生家庭之傷。我們只要厘清原生家庭之傷，知道父母錯在哪里，以及為什么錯了，我們才能從根本上避免重蹈父母的覆轍，并打破原生家庭的惡性循環。
 

　　第三，她是不是不孝順？

　　不是。

　　在顧雯雯的故事里，最令我憎恨的人，是她的禽獸父親，他是罪魁禍首。最令我無語的是，是她大條且粗心的母親，她忽略了女兒的及時求助。而最令我心寒的人，是顧雯雯的三叔，他像極了我們身邊很多“好心的說客”。那些打著“你的父母都是為你好”的旗號，試圖情感綁架你的人，你一定要讓他們“滾”：

　　他們不會替代你，去遭受過去的傷害，也不會替代你，承擔和父母相處的痛苦。他們是愚孝和愚善的衛道士。他們從來不是為了你好，只會吸食你的能量維持自己的邏輯，讓你在被打擊、被指責和被否定中，重新回到被PUA的深淵。和他們切斷關系，你才能自救。
 

　　第四，她做對了什么？

　　現實生活中，有很多顧雯雯。她們未必有顧雯雯聰明、優秀、能干、勇敢。她們至今活在原生家庭的創傷里。

　　她們要如何走出原生家庭的創傷？

　　上海刑事訴訟辯護律師答案是：一個擁有獨立的經濟能力和價值判斷的人，才能完成和原生家庭的分離。

　　生活上，不再依賴原生家庭的照料；情感上，不再依賴原生家庭的準許。當你從物質到精神，都能說了算，你才能擁有自己人生的最高支配權。巨嬰沒有資格抱怨原生家庭，因為他從來不曾獨立過。你要像顧雯雯那樣，用向上的成長獲得突圍原生家庭的力量。她被親生父親性侵，依然如此專注而勤奮地完成學業。她少年早慧，考上大學，成為人中龍鳳，經濟和思想獨立，才有資格掙脫原生家庭的傷害，并找到獨立美好的自己。

　　這是原生家庭最動人的真相：遭遇原生家庭之傷，不是我們的過錯。但走出原生家庭之傷，卻是我們的責任。
 

　　第五，這世上有沒有不愛孩子的父母？

　　顧雯雯的故事，還有劉學州找到親生父母后不幸自殺的故事，都告訴我們：對一個孩子來說，最殘酷的真相，是親口承認“父母不愛我”。但，這世上，的確有不愛孩子的父母。對于這樣的孩子來說，如果把一生的希望，都寄托在得到父母的愛和肯定上，注定是要失望的。

　　因為，如果你對父母永遠抱著“問責”的態度，陷入“父母的不愛，毀了我一生”的受害者情結里，那么你就在憤恨中，無法成長。這就相當于，你把自己的手銬，拷到父母身上，期待父母的改變和道歉。如果父母一輩子都不改變，一輩子都不道歉，你就一輩子活在期待里。這樣，你就會在逼父母認錯的執念里，毀掉自己的一生。
 

　　第六，我們從中得到什么？

　　顧雯雯的故事，是悲傷的，也是感人的。顧雯雯用努力、真實和勇敢，告訴我們：當我們長大，走過很多路，見過很多人，也已經擁有了兒時的自己不可想象的能力和資源。我們不再是脆弱的小孩，我們也不再需要父母的允許，才能去做某件事。作為成年人，我們完全有力量去建立和堅持自己的邊界，合理表達自己的訴求，勇敢追逐自己的夢想。

　　我已亭亭，無畏無懼。我本具足，如光如佛。這是我關于原生家庭的一點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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